第332章 人在屋檐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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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2章 人在屋檐下
衛靈犀皺眉頭，這才來了幾日，便在南州城中惹出了大麻煩。
“惹了什麼麻煩？能把命弄丟？”
銀蕊搖頭：“這個……二姨老夫人並沒有提及，只是哭得厲害，說是二爺要丟性命了！”
“蕭二爺惹出來的亂子？”
“對。”
衛靈犀心中能夠猜測到個七八分了，這蕭二爺平日裏就花天酒地，吃喝玩樂無所不通。
那逛個秦樓楚館是再稀松平常不過的事情了。
二夫人在世的時候，蕭二爺就絲毫不知道收斂。
如今這二夫人死了，二爺豈不是更加的肆無忌憚了？
“小姐……那二姨老夫人……”
“讓她進來吧。在外頭鬧騰也不是個事兒，丟人現眼的，還敗壞將軍府的名聲。”衛靈犀道。
“是，小姐。”
銀蕊去府門口引二姨老夫人進來，一路上，二姨老夫人的眼睛滴溜溜的亂轉，四處打量著這將軍府的情形。
“哎呦，這地方可真是大啊！這院子的景致也好，比我們那客棧不知道要好上多少。”
銀蕊頭也不回在前走，聽見這二姨老夫人在後頭嘀咕，不由得撇了撇嘴。
“銀蕊姑娘，我瞅著這府裏的地方挺大的，怎麼著也能夠容得下我們幾個人吧？我們住在客棧裏，確實是有些不太方便……”
銀蕊冷哼一聲：“這府裏都住得滿滿當當的了，哪裏還有地方給你們住？”
“你瞅這地方挺大的……”
銀蕊停下腳步，回頭望了她一眼：“您到底還要不要找我們夫人了？不是說人命關天的大事麼？”
“要要要。”
“那就趕快走。”
二姨老夫人這一輩子在蕭府裏住著，雖然是老太爺的妾室，但是這府裏的丫鬟婆子們沒有人敢給她氣受。
眼前這個叫銀蕊的小丫頭說話又直又硬，簡直能夠氣死她。
也就是人在屋檐下，不得不低頭，這要是在過去，非得一個大嘴巴抽過去才解氣。
二姨老夫人壓下心頭的怒火，咬著後槽牙跟在銀蕊身後，穿過了前院，走側門，一直進入了後宅。
等她被帶到衛靈犀面前時，衛靈犀正斜倚在軟榻上，慢悠悠地吃著茶。
“小姐，二姨老夫人來了。”
衛靈犀擡起眼眸來，看到站在她面前的是個身材幹癟的老婦人。
當初在蕭府之時，她見過這位二姨老夫人幾次。
那時候的她養得白白嫩嫩，穿著打扮雖然不說是珠光寶氣，打眼一眼卻也是富貴人家的老夫人。
如今再看，他竟然已經變化了許多。
想必這半年的日子不好過，從京城逃到南州城也是吃了不少苦頭的。
“二姨老夫人。”衛靈犀將茶遞給了木梨，坐正了身子，寒暄的話她一句都未說，反而是直接問她，“聽聞說二爺惹了不該惹的人，有生命危險，此事可是真的？”
二姨老夫人原本還想要挑挑刺的，這晚輩見了長輩，怎麼就能夠不起身打一聲招呼呢？
這問責的話還未說出口，就被衛靈犀給直接給噎回去了。
這話適時機的提醒她，她是來求人辦事的，得明白自己該拿什麼姿態。
二姨老夫人用帕子擦著眼淚，嗚咽道：“老九媳婦啊，你二哥可倒了黴了，我們在南州城人生地不熟的，就是來投奔你們的。這事兒你們得管啊！”
“姨老夫人得先說說二爺惹了什麼麻煩吧？”衛靈犀靜靜望著她。
“這……”
“姨老夫人，您就不要吞吞吐吐的了。有話就趕緊說吧，我們夫人還在坐月子呢，不能長時間耗神耗力。”銀蕊不滿地提醒她。
“是是是。”二姨老夫人心一橫，牙一咬，也顧不上什麼丟人不丟人的了，“是這樣的，二爺在這南州城裏逛游，不小心誤入了一家地下賭坊。他這手氣背，一下子輸了得有上萬兩的銀子！”
“上萬兩？”衛靈犀眉梢一挑，這分明是上門來要錢來了，“上萬兩的銀子是怎麼輸出去的？”
“這……就是貪心不足吧。”二姨老夫人深深嘆了口氣，“聽說先前是贏了的，結果後頭都輸光了。”
“這能夠輸掉上萬兩銀子也是夠離譜的。所以，二姨老夫人是過來到將軍府來要銀子的？”衛靈犀問道。
“不，也不全是。還有點別的麻煩事……”
“什麼麻煩事？”見這老太太吞吞吐吐不痛快的樣子，衛靈犀聽得都急，“既然您都來到這兒了，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？”
二姨老夫人面露羞赧之色，最終還是說了出來：“你那二哥哥的出息你也是知道的……這不僅下了賭場，還動了女人。”
說完，她又不覺得丟人，又補充道：“這也不能完全怪他……我們千裏迢迢從京城逃到南州，兜裏的銀子都花的差不多了……他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，想著能夠賺回一錢是一錢……”
衛靈犀一雙水淩淩的眼眸瞟了她一眼：“二姨老夫人的意思是這事兒得怨我嘍？”
“不……我也沒有那麼意思……只是說若是你能夠讓我們進來這將軍府裏，你二哥多少會有些收斂的，也不至於惹出這麼多的亂子來。”
這話裏分明就是怨懟之意十足，聽得衛靈犀直皺眉頭。
“這二哥管不住自己的手，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，這也是能夠怨得我的事情麼？”她不再給二姨老夫人留面子，直接把話擺在了明面上，“就這麼跟您說吧，大將軍出去打仗，每走一步都是要花費巨額銀兩的，我們這府裏每個人都節衣縮食，巴不得能夠替大將軍分擔些。二哥可倒好，來了這兒不尋思替自己的九弟分擔，轉身竟然欠下了上萬兩賭債！若是要銀子的話，我這裏是沒有的，你們自己想辦法吧。”
二姨老夫人傻了眼，怎麼也沒有想到，這小丫頭竟然開口就拒絕了她。
“什……什麼？你這不管你的二哥了嗎？若是老九在的話，你敢這麼做嗎？”二姨老夫人著急得嚷嚷了起來。
“敢，我有何不敢的？”衛靈犀輕描淡寫一句話，“你們可以不在乎他的生死，銀錢隨便糟蹋，我不能不在乎。二姨老夫人若是今日找我拿錢，那就怕是要讓您失望而歸了！林白，送客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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衛靈犀皺眉頭，這才來了幾日，便在南州城中惹出了大麻煩。
“惹了什麼麻煩？能把命弄丟？”
銀蕊搖頭：“這個……二姨老夫人並沒有提及，只是哭得厲害，說是二爺要丟性命了！”
“蕭二爺惹出來的亂子？”
“對。”
衛靈犀心中能夠猜測到個七八分了，這蕭二爺平日裏就花天酒地，吃喝玩樂無所不通。
那逛個秦樓楚館是再稀松平常不過的事情了。
二夫人在世的時候，蕭二爺就絲毫不知道收斂。
如今這二夫人死了，二爺豈不是更加的肆無忌憚了？
“小姐……那二姨老夫人……”
“讓她進來吧。在外頭鬧騰也不是個事兒，丟人現眼的，還敗壞將軍府的名聲。”衛靈犀道。
“是，小姐。”
銀蕊去府門口引二姨老夫人進來，一路上，二姨老夫人的眼睛滴溜溜的亂轉，四處打量著這將軍府的情形。
“哎呦，這地方可真是大啊！這院子的景致也好，比我們那客棧不知道要好上多少。”
銀蕊頭也不回在前走，聽見這二姨老夫人在後頭嘀咕，不由得撇了撇嘴。
“銀蕊姑娘，我瞅著這府裏的地方挺大的，怎麼著也能夠容得下我們幾個人吧？我們住在客棧裏，確實是有些不太方便……”
銀蕊冷哼一聲：“這府裏都住得滿滿當當的了，哪裏還有地方給你們住？”
“你瞅這地方挺大的……”
銀蕊停下腳步，回頭望了她一眼：“您到底還要不要找我們夫人了？不是說人命關天的大事麼？”
“要要要。”
“那就趕快走。”
二姨老夫人這一輩子在蕭府裏住著，雖然是老太爺的妾室，但是這府裏的丫鬟婆子們沒有人敢給她氣受。
眼前這個叫銀蕊的小丫頭說話又直又硬，簡直能夠氣死她。
也就是人在屋檐下，不得不低頭，這要是在過去，非得一個大嘴巴抽過去才解氣。
二姨老夫人壓下心頭的怒火，咬著後槽牙跟在銀蕊身後，穿過了前院，走側門，一直進入了後宅。
等她被帶到衛靈犀面前時，衛靈犀正斜倚在軟榻上，慢悠悠地吃著茶。
“小姐，二姨老夫人來了。”
衛靈犀擡起眼眸來，看到站在她面前的是個身材幹癟的老婦人。
當初在蕭府之時，她見過這位二姨老夫人幾次。
那時候的她養得白白嫩嫩，穿著打扮雖然不說是珠光寶氣，打眼一眼卻也是富貴人家的老夫人。
如今再看，他竟然已經變化了許多。
想必這半年的日子不好過，從京城逃到南州城也是吃了不少苦頭的。
“二姨老夫人。”衛靈犀將茶遞給了木梨，坐正了身子，寒暄的話她一句都未說，反而是直接問她，“聽聞說二爺惹了不該惹的人，有生命危險，此事可是真的？”
二姨老夫人原本還想要挑挑刺的，這晚輩見了長輩，怎麼就能夠不起身打一聲招呼呢？
這問責的話還未說出口，就被衛靈犀給直接給噎回去了。
這話適時機的提醒她，她是來求人辦事的，得明白自己該拿什麼姿態。
二姨老夫人用帕子擦著眼淚，嗚咽道：“老九媳婦啊，你二哥可倒了黴了，我們在南州城人生地不熟的，就是來投奔你們的。這事兒你們得管啊！”
“姨老夫人得先說說二爺惹了什麼麻煩吧？”衛靈犀靜靜望著她。
“這……”
“姨老夫人，您就不要吞吞吐吐的了。有話就趕緊說吧，我們夫人還在坐月子呢，不能長時間耗神耗力。”銀蕊不滿地提醒她。
“是是是。”二姨老夫人心一橫，牙一咬，也顧不上什麼丟人不丟人的了，“是這樣的，二爺在這南州城裏逛游，不小心誤入了一家地下賭坊。他這手氣背，一下子輸了得有上萬兩的銀子！”
“上萬兩？”衛靈犀眉梢一挑，這分明是上門來要錢來了，“上萬兩的銀子是怎麼輸出去的？”
“這……就是貪心不足吧。”二姨老夫人深深嘆了口氣，“聽說先前是贏了的，結果後頭都輸光了。”
“這能夠輸掉上萬兩銀子也是夠離譜的。所以，二姨老夫人是過來到將軍府來要銀子的？”衛靈犀問道。
“不，也不全是。還有點別的麻煩事……”
“什麼麻煩事？”見這老太太吞吞吐吐不痛快的樣子，衛靈犀聽得都急，“既然您都來到這兒了，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？”
二姨老夫人面露羞赧之色，最終還是說了出來：“你那二哥哥的出息你也是知道的……這不僅下了賭場，還動了女人。”
說完，她又不覺得丟人，又補充道：“這也不能完全怪他……我們千裏迢迢從京城逃到南州，兜裏的銀子都花的差不多了……他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，想著能夠賺回一錢是一錢……”
衛靈犀一雙水淩淩的眼眸瞟了她一眼：“二姨老夫人的意思是這事兒得怨我嘍？”
“不……我也沒有那麼意思……只是說若是你能夠讓我們進來這將軍府裏，你二哥多少會有些收斂的，也不至於惹出這麼多的亂子來。”
這話裏分明就是怨懟之意十足，聽得衛靈犀直皺眉頭。
“這二哥管不住自己的手，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，這也是能夠怨得我的事情麼？”她不再給二姨老夫人留面子，直接把話擺在了明面上，“就這麼跟您說吧，大將軍出去打仗，每走一步都是要花費巨額銀兩的，我們這府裏每個人都節衣縮食，巴不得能夠替大將軍分擔些。二哥可倒好，來了這兒不尋思替自己的九弟分擔，轉身竟然欠下了上萬兩賭債！若是要銀子的話，我這裏是沒有的，你們自己想辦法吧。”
二姨老夫人傻了眼，怎麼也沒有想到，這小丫頭竟然開口就拒絕了她。
“什……什麼？你這不管你的二哥了嗎？若是老九在的話，你敢這麼做嗎？”二姨老夫人著急得嚷嚷了起來。
“敢，我有何不敢的？”衛靈犀輕描淡寫一句話，“你們可以不在乎他的生死，銀錢隨便糟蹋，我不能不在乎。二姨老夫人若是今日找我拿錢，那就怕是要讓您失望而歸了！林白，送客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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